这座森林,已经失去了它的统治者,魔种们发出狂欢的吼叫,一场恐怖的杀戮盛宴正打响着它的号角。种族间的厮杀对它们而言并不残忍,这种狡猾的生物有狐狸一样的机敏,它们会将“王”的身体吞下,这简直是绝佳的食物,革新更代,简直是最美妙的事情了。
但此时的一切,却被无言地压制了下来,捕猎者们吞咽着口水,带着惊恐又兴奋的目光缓缓注视着,“被猎食者”。
穿着单薄衣物的少女,拖着有几近她半身长度的长刀,沿着森林中遍布的灌木,缓缓地前进着。
对于捕猎者们来讲,要吞掉这样的一具身体,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。
“woaaaaaaaaaaaaaa!”巨大的身体带着恐怖的压迫感从巨木上铺天盖地,这是发起攻势的前兆,捕猎者们终于禁不起诱惑,发起了进攻的号角。
少女的身体停住了,她缓缓地抬起头,黑发迎着强大的风压四处飞扬,她鲜红色的瞳孔发的无神,遮天蔽日的巨大身体在下一刻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——
“轰轰轰轰轰!”震耳欲聋的崩坏声此时在森林里扩散着,风压压倒着周围的一切。
“waoooooooooooo!”宛如人猿般的魔种发出响彻云霄的吼声,猩红色的眼瞳里露出轻蔑与得意,向捕猎者们宣告着它的存在。
魔种,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怪物?
贪婪的极致。
恐怖的极致。
罪恶的极致。
那么,来吧,诛杀掉它们吧,把刀柄放在它们的脖子上,再切割掉肌腱、血管,撬开它们的肉,将骨烧成灰烬——
“woaa?”人猿魔种突然发出此类的惊奇声,它似乎感觉某个地方有着一点疼痛。
但下一秒,冰蓝色的艳景升腾在了它的全身——
她的眼瞳里带着死灰,少女的鲜红色眼瞳,被不属于她的一种事物支配着。她的身体伫立在魔种的头颅之上,手中的长刀在手中调转方向,向着自己的正下方——
那抹带着赤红色的光芒几乎是完全穿透了魔种的身体。
她缓缓抬起头来,脸上带着几近扭曲的笑容。
仿佛死神一般无二的狰狞。
恐惧,积压在所有生物的心头,无可言喻的动荡在森林里荡漾着,这是宣战的信号。
来吧,来吧,来吧——
她把刀握旋紧,看向下方宛如蚂蚁一般密集的生物,眼中湛溢出猩红色的光芒。
……
术士一路曲折地前进着,她走的很慢,她的体力本来就不怎么好,虽说在冒险途中也培养起了一定的身体,但她体内的魔力早已被剥离地差不多了,体力当然也受了一定影响,何况穿梭森林也不是短距离。
她明白自己就算回去也没有什么作用,她没有那个能力保证同伴的安全,但至少不会让他那么凄惨。
她默念着对姐姐的歉意,一边望着前方的景状。
如果有任何魔种在这时跳出来,恐怕她都只有死路一条。
但很幸运,至始至终,她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这似乎有些反常,但她几乎已经不再做过多思考了。
终于看见了熟悉的钢盔,保持着方才的姿势,战士低怂着头颅,搂着同伴的身体,这般景致让术士感到一阵心悸。
她想向他搭话,但卡在喉口的那句“还好吗”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,从刚刚开始,她们就连同伴都不是了,因为同伴不会互相抛弃。
这是多么悲哀的理由啊。
她看向宛如雕塑般的重战士,心中的愧疚不断地划过她始终保存的良心,她现在完全确信了姐姐是错误的,做出那种决定的姐姐,说不定才是最可怕的吧。
她缓缓地向前靠着,一手握住胸襟的单薄布料,一边朝他伸出手来。
但就在此时,面前的人突然动了一下头颅,这让少女已经伸在他铠甲边缘的手又缩了回来,做出要回头似的动作,铠甲连带反应着,发出“咔咔”的震响声。
术士的心,不知为何突然提了起来。
头颅几乎是在一瞬间扭转了线条,以常人做不到的角度转向了处于身后的她,五官被漆黑色的植物填满,脑髓不断地洒在他的重凯上,他的嘴唇向上轻轻弯曲,仿佛在微笑般。
这真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笑容了。
他死了。
术士呆愣着身体,不知所措地看向他,那具尸体里不断涌出漆黑色的藤蔓,有着手腕般粗壮的经络。但她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,她出身地看着那具尸体,他的手中拿着一柄短剑,正插在他的腹部偏左处,也就是说,这个可怜的冒险者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自尽而亡的。
“咻咻咻!”戾风声在空气中撕裂了一条路径,三支尖锐的箭矢将那具尸体恐怖的头颅直接射飞了出去。
术士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住了,而压在自己上方的身影,是自己最熟悉最爱的人。她们连带着身体翻滚了书圈,在原来的那条路径上此时遍布着疮痍的痕迹。
弓手稳住身体,再次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,瞄准了她们面前的藤蔓。
“咻!”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,将那根藤蔓直接射穿钉在后方的巨木上,能达到如此恐怖的威力同时也取决她的那把弓。
“走。”她将术士的身体用力地甩了出去,同时说出这个字。
术士的身体被抛出去很远,她想爬起来,但身体仿佛被戴上了上了一层枷锁,压的她喘不过气来。
“姐……姐。”她声音颤抖地说着,但面前的身影却根本没有闲暇时间来兼顾她的情况了,她不断地抽出箭矢,并以精巧的箭术将逼近的藤蔓射穿。
但箭矢的数量始终有限,弓手的腿上还残留着由她刺穿的伤口,根本无法进行太大距离的移动,这种消耗不知道挺上多久。
终于,她漏掉了一根细小的藤蔓,明明看起来脆弱的仿佛女孩们织布用的细线,但却能将她的一条腿在一瞬间与身体分离。霎时间崩出的血液,让这个坚强的女孩叫出了声。
“走,走啊,逃到城镇里去,不要再回来了!”弓手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叫声,她用着爱弓,用那根细长的弓弦将那根藤蔓切割成两段。
“不,不要!”她发出心绞般的叫声,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,眼瞳里纠缠着恐惧与悲痛。
她亲眼看着姐姐的身体被不断撕碎。
人类……是这样脆弱吗?
她突然怅恨起自己的无力来。
“勇者赢不了魔王的……”修剑士的话再次跃然耳边,他的那张削瘦的脸庞仿佛在眼中浮现,带着阴郁的少年喃昵着,仿佛是在对生时带来的恐惧感到战栗般。
魔种这种东西……是人类能赢得了的吗?
……
面前的一切,都被染成了血红色,她只感觉自己切开了什么东西,从那里面流出的液体使她发狂。
刀刃不断划过柔软的肌肤,她的眼瞳折射着眼前的一切——漫天的血雾飞舞着,面前的巨大身体像是被抽去脊梁一般的无力,疲惫的眼中带着惊恐,永远的合上了眼。
她把目光转向身后的中小体积的魔种,右手的五指上升腾起幽蓝色的光芒。
它们不断地冲杀,宛如送死般的冲在她的面前,她用刀刃割断它们的咽喉,或是用火焰将它们直接烧成粉末……不管何等死法,总会让她的心头感到一阵无可言喻的快乐,她的嘴角弯曲到扭曲,病态的**在她的心头蔓延着。
她的眼瞳突然锁向一处,从她能视的范围,从下方直接被刨掉,迎着身体的是那根极细的犄角,在下一刻便直接将她的身体洞穿,然后在恐怖的巨力下脱飞了出去,径直撞在了积厚的岩层上,身体直接陷入了进去……宛如罪人接受制裁一般的残酷,魔种们向着她的周围聚集着。
她的身体周围,幽蓝色的光芒突然乍现,下一刻,整个岩壁被炸飞了出去,连带着那些可怜的魔种,身体一瞬间支离破碎。
她扭曲着身体,全身的骨质在刚刚的冲击中被绞裂成了粉末。但很令人胆寒的事情,又发生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的四肢开始变形,被撕碎的肌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着,连带着细密又灰白的骨质,从她的身体里开始向外蔓延……整个恢复的过程,仅仅有几次呼吸的时间,但一般来讲致命的伤,对她而言根本不足挂齿。
就这样来讲,她究竟能算是人类吗?
这连她自己也没有探究过。
身体逐渐被某种欲望填满,她猛然掐住了在自己跟前的体积庞大的狼形魔种,用还没有生长出血肉的骨指将它的咽喉猛地洞穿。
强大的生命,总没有想到自己的死法会是这样,它的眼瞳中散发着无神的光芒,垂危的生命昂起自己的头颅,似乎在宣誓着某件重要的事情。
她又顺势往它的眼里刺去,整个手臂直接探进了那软糯的浆糊内,而在抽出手臂转过身体的即刻间,也带走了一个灵魂的归渡。
她右手臂五根森白色的指骨上点燃起幽蓝色的火焰,舔舐着茁壮的生命力,皮肤伴随着火焰的升腾而逐渐愈合,她宛如刚刚苏醒的婴儿,但眼里却带着无限的杀机。
美丽的容颜下带着扭曲,站着危怂的岩壁上俯瞰着下方的杀机。
这是场真正的盛宴,一场属于她的飨宴,带着属于她的姿态,把恐惧加持在这所有的生灵之上,夺取神赐给它们最宝贵的事物——
似乎就只有这样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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